03.一堆破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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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.一堆破事
再次看到這張熟悉的臉，鄒塵回想起往日種種，沒控制住翻了個白眼。
“呃——”正在對臺詞的任昊卡殼了下，忐忑的問，“鄒哥，是我哪裏念錯了？”
“沒有沒有。我眼皮抽了，你繼續繼續。”
鄒塵趕緊將情緒從回憶中抽離，把註意轉移回劇本身上。劇組高處常常有站姐蹲守拍攝，得時刻做好表情管理。公眾人物就這點不好，在無語時，失去了翻白眼自由。
等後勤組那邊布置好場地，燈光設備、攝像機都準備就位，便開始下一場戲。
任昊抱著昏迷的陶晚晚沖進酒樓，店掌櫃打扮的群演連忙攔住他們的去路。
“這是……？”
任昊粗暴打斷：“快，準備一間上房。”
“哢！”導演打斷，“店掌櫃往左邊站點，有點擋鏡頭了。任昊你的表現還不夠慌張，情緒再外放一些。”
任昊點點頭，退回門口，又重新來了一遍。
“哢！”導演蹙眉，“太過了，收一點。”
任昊又退回門口，抱著陶晚晚再跑了一次。
一連拍了好幾次導演才稍微滿意，接下來輪到鄒塵出場。
他走到二樓欄桿處俯看樓下，語氣散漫中帶著輕微責怪。
“什麽事這麽吵？”
在特寫鏡頭下，鄒塵的眼神從輕慢瞬間轉變為震驚，扶著欄桿的手微不可查的顫抖。
任昊仰頭道：“抱歉這位公子，我的師妹好像出了些狀況，能否讓我們在這裏暫時休息片刻？”
震驚過後，鄒塵眸中逐漸染上殺意，語氣冷硬：“這棟酒樓已經被本王包下，你們還是另尋別處吧。”
“哢！”導演再次打斷，表情覆雜。
任昊作為一個新人出現狀況是很尋常的，前面表現雖說算不上多好，但也中規中矩，現在跟鄒塵一搭戲，完全只有被碾壓的份。
這部劇的投資方是任昊和陶晚晚的經濟公司，把主角拍成這樣也不好交代。
導演：“再來一次，任昊註意情緒把控。”
一連又拍了三次，導演才勉強給過。
任昊抱著陶晚晚累的夠嗆，一結束助理就過來遞水擦汗，反觀鄒塵這邊竟不見助理的身影。
進入夏季，天氣越來越熱，鄒塵有些口幹，不由煩躁起來。
洛予這周請假回老家，跟他來劇組的是另外兩名助理，現在兩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。礦泉水劇務那邊倒是有提供，不過得自己去拿，一般主演們都會自備，不會去跟群演搶。
鄒塵的物品都在樓下，也沒手機打電話，嫌麻煩的他心想算了，下一幕戲拍完今天就結束了，就忍一下吧。
一瓶水遞到他面前，瓶蓋還貼心的擰開了。接著熟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。
“我剛去領的，沒有喝過。”
“！”
鄒塵擡頭，沈示白就這樣大喇喇的站在他面前，神態自若。
“你怎麽過來了？”鄒塵不悅。在同一個劇組就夠煩的了，怎麽還好意思跑到他跟前來？
沈示白誤以為鄒塵問他怎麽在這裏，答的理所當然：“我在跑龍套啊，你剛才沒有看到我嗎？”
看見沈示白這副沒事人的模樣，鄒塵心裏無名火起，諷刺道：“大師還下山跑龍套，難不成是被趕下來了？”
“不是。”沈示白像沒覺察鄒塵情緒，嬉皮笑臉的回答：“是特地下來找你的，寶貝，我想你了。”
“寶你個頭！”鄒塵站起來，一手將沈示白拿著的礦泉水拍飛。
這一舉動，瞬間將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到這邊，鄒塵也很快反應過來，趕緊擺手表示沒事。
在場眾人很快收回視線，該幹嘛幹嘛，只是餘光總若有似無的瞄向這邊，八卦意味明顯。
“你怎麽突然生氣？”始作俑者沈示白看了眼地上的水，語氣無奈。
“……”鄒塵撇開臉，完全不想理他。
“別生氣了，等會還有戲要拍呢，帶著情緒拍不好。”
“不需要你操心，我也沒生氣。”鄒塵轉過身去，語氣涼涼，“我可不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前男友，浪費心情。”
說完他也不等沈示白出聲，徑直走了。
最後一場戲是九王爺與太傅在雅間內密謀，飾演太傅的是圈內有名的老戲骨，兩人都在飆戲，幾乎都是一次過。鄒塵雖說近年來勢頭正旺，但和老戲骨配合起來，還是有種被壓了一頭的既視感。結束後鄒塵出了一身汗，不由對這位老前輩更加佩服。
“年輕人演的不錯。”王軍拍了拍鄒塵的肩，他已經很久沒有演的這麽暢快了，這好看的年輕演員竟不是“繡花枕頭”。
鄒塵謙虛彎腰：“還要多謝王軍老師，不然我也不能那麽快入戲。”
“叫什麽老師，喊我王哥就行。”
好的演員都是相互成就的，搭戲的演員之間不管演技再好，若惡意壓戲搶戲，也達不到最好的效果。
鄒塵和王軍閑聊幾句告別後，助理阿楠才氣喘籲籲的跑過來。
“你去幹嘛了？”鄒塵眉頭微蹙。
阿楠是個大學剛畢業的女孩子，被這略帶責備的一眼看得窘迫起來，磕磕巴巴道：“對不起，我把一件行李落在機場了，今早機場工作人員打電話叫我去拿，我就過去了。對不起，沒有經過你同意就離開了，對不起對不起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對這個一個勁說“對不起”的小姑娘也發不起火，鄒塵轉而問：“孫勇幹嘛去了？”
阿楠表情迷茫：“孫勇哥叫我趁拍戲時回幾次拿行李，他留在片場幫忙啊。”
看阿楠這反應，鄒塵也猜出來大概。昨晚下飛機後，孫勇八成是把行李的事都交給阿楠去幹，自己偷閑去了。孫勇當他助理快一年了，這兩個月越來越散漫，經常指使新人幹活，拍戲間隙也常常不見蹤影。
說人人到，孫勇拎著一袋東西出現，遠遠看見鄒塵他們，還摸了摸鼻子，一副心虛模樣。
現在知道心虛了？
鄒塵冷笑，靜等孫勇怎麽找理由。
孫勇來到近前時揚了揚手中的袋子，笑著道：“鄒哥這麽快就拍完了呀，我剛出去給你帶吃的墊墊肚子，是這邊的特產哩，快趁熱嘗嘗。”
鄒塵沒有反應，冷淡的掃了孫勇一眼：“你真當自己是拿著工資旅游的？”
“啊？不是，我就是想著鄒哥你拍戲會餓，出去給你買點吃的。”孫勇著急解釋。
“昨天那麽晚，那麽多行李，你讓人小姑娘一個人搬？”
“這……”孫勇以為是阿楠告的密，偷偷剜了她一眼，面對鄒塵又做出懊悔的樣子，“對不起鄒哥，我不是有意的，昨晚我實在太困了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
孫勇的小動作鄒塵看在眼裏，在演員面前秀這種蹩腳的演技，一下就被看穿。
鄒塵的長相是屬冷艷掛的，臭臉時免不了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，尤其他此時還微擡下頜，以斜睨的姿態，讓孫勇頓覺羞辱。
“這周戲拍完你就走，我不需要比我還大牌的助理。”鄒塵道。
“鄒哥……”
孫勇還想說什麽，鄒塵轉身離開，不給他說完的機會。
若不是洛予不在，怕阿楠一個新人搞不定，鄒塵都想當場解雇孫勇。
戴上墨鏡鴨舌帽，鄒塵走出片場。片場外圍了一圈粉絲，一見到人就瘋狂尖叫著沖上來。
“鄒鄒，看這裏！”
“鄒鄒，我們愛你！”
“鄒鄒！鄒鄒！”
鄒塵停下腳步，孫勇快步跟上來，跟著安保賣力擋著粉絲。
守在片場外一大部分是鄒塵的粉絲，代號“小米粥”。鄒塵露出完美的笑容，跟粉絲揮手告別，鉆進SUV。
進車後，鄒塵整個人靠在椅背上，舒了口氣。阿楠也緊跟在後面鉆進後座。
“下次記得幫我擋著粉絲，不是站我後面。”
“啊？哦、哦對不起，我沒有經驗，我真對不起……”阿楠局促不安，不斷道歉。
鄒塵輕聲“嗯”了聲，閉上眼睛，“孫勇這周會賣力表現的，你多看多學，以後這些事就該你幹了。”
“啊？嗯，我、我會好好學。”
孫勇不一會也上了車，司機發動車子，鄒塵閉眼假寐。
阿楠坐在鄒塵旁邊刷微博，突然驚呼了聲，又立即捂住嘴沒敢出聲。
“你幹嘛，鄒哥在補覺呢。”孫勇壓低聲音訓話，他現在得好好表現，爭取讓鄒塵收回辭退。
“對不起對不起。”阿楠也壓低聲音。
“你除了對不起還會什麽，別說了，吵醒鄒哥就不好了。”
“對不起，我會小聲……”
鄒塵：“……”
睡意全無，他索性睜開眼，“我手機呢？”
“啊，在、在這。”阿楠將手機雙手遞上。
鄒塵接過手機後隨意瀏覽了一下微信，都是一些工作群消息。退出微信，隨手點擊微博，熱搜最下面有一條關於他的內容。
#鄒塵劇組耍大牌，公然欺壓群演#
鄒塵一下坐直，點開話題首條點擊量最高的帖子。
［今日份大瓜，有視頻為證。鄒塵在《赴雪》拍攝期間，當眾欺壓群演。群演給他遞水，不僅不領情，還直接拍掉。這種人品差勁的演員，真的配當千萬粉絲的偶像嗎？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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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看到這張熟悉的臉，鄒塵回想起往日種種，沒控制住翻了個白眼。
“呃——”正在對臺詞的任昊卡殼了下，忐忑的問，“鄒哥，是我哪裏念錯了？”
“沒有沒有。我眼皮抽了，你繼續繼續。”
鄒塵趕緊將情緒從回憶中抽離，把註意轉移回劇本身上。劇組高處常常有站姐蹲守拍攝，得時刻做好表情管理。公眾人物就這點不好，在無語時，失去了翻白眼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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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昊抱著昏迷的陶晚晚沖進酒樓，店掌櫃打扮的群演連忙攔住他們的去路。
“這是……？”
任昊粗暴打斷：“快，準備一間上房。”
“哢！”導演打斷，“店掌櫃往左邊站點，有點擋鏡頭了。任昊你的表現還不夠慌張，情緒再外放一些。”
任昊點點頭，退回門口，又重新來了一遍。
“哢！”導演蹙眉，“太過了，收一點。”
任昊又退回門口，抱著陶晚晚再跑了一次。
一連拍了好幾次導演才稍微滿意，接下來輪到鄒塵出場。
他走到二樓欄桿處俯看樓下，語氣散漫中帶著輕微責怪。
“什麽事這麽吵？”
在特寫鏡頭下，鄒塵的眼神從輕慢瞬間轉變為震驚，扶著欄桿的手微不可查的顫抖。
任昊仰頭道：“抱歉這位公子，我的師妹好像出了些狀況，能否讓我們在這裏暫時休息片刻？”
震驚過後，鄒塵眸中逐漸染上殺意，語氣冷硬：“這棟酒樓已經被本王包下，你們還是另尋別處吧。”
“哢！”導演再次打斷，表情覆雜。
任昊作為一個新人出現狀況是很尋常的，前面表現雖說算不上多好，但也中規中矩，現在跟鄒塵一搭戲，完全只有被碾壓的份。
這部劇的投資方是任昊和陶晚晚的經濟公司，把主角拍成這樣也不好交代。
導演：“再來一次，任昊註意情緒把控。”
一連又拍了三次，導演才勉強給過。
任昊抱著陶晚晚累的夠嗆，一結束助理就過來遞水擦汗，反觀鄒塵這邊竟不見助理的身影。
進入夏季，天氣越來越熱，鄒塵有些口幹，不由煩躁起來。
洛予這周請假回老家，跟他來劇組的是另外兩名助理，現在兩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。礦泉水劇務那邊倒是有提供，不過得自己去拿，一般主演們都會自備，不會去跟群演搶。
鄒塵的物品都在樓下，也沒手機打電話，嫌麻煩的他心想算了，下一幕戲拍完今天就結束了，就忍一下吧。
一瓶水遞到他面前，瓶蓋還貼心的擰開了。接著熟悉的聲音自頭頂傳來。
“我剛去領的，沒有喝過。”
“！”
鄒塵擡頭，沈示白就這樣大喇喇的站在他面前，神態自若。
“你怎麽過來了？”鄒塵不悅。在同一個劇組就夠煩的了，怎麽還好意思跑到他跟前來？
沈示白誤以為鄒塵問他怎麽在這裏，答的理所當然：“我在跑龍套啊，你剛才沒有看到我嗎？”
看見沈示白這副沒事人的模樣，鄒塵心裏無名火起，諷刺道：“大師還下山跑龍套，難不成是被趕下來了？”
“不是。”沈示白像沒覺察鄒塵情緒，嬉皮笑臉的回答：“是特地下來找你的，寶貝，我想你了。”
“寶你個頭！”鄒塵站起來，一手將沈示白拿著的礦泉水拍飛。
這一舉動，瞬間將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到這邊，鄒塵也很快反應過來，趕緊擺手表示沒事。
在場眾人很快收回視線，該幹嘛幹嘛，只是餘光總若有似無的瞄向這邊，八卦意味明顯。
“你怎麽突然生氣？”始作俑者沈示白看了眼地上的水，語氣無奈。
“……”鄒塵撇開臉，完全不想理他。
“別生氣了，等會還有戲要拍呢，帶著情緒拍不好。”
“不需要你操心，我也沒生氣。”鄒塵轉過身去，語氣涼涼，“我可不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前男友，浪費心情。”
說完他也不等沈示白出聲，徑直走了。
最後一場戲是九王爺與太傅在雅間內密謀，飾演太傅的是圈內有名的老戲骨，兩人都在飆戲，幾乎都是一次過。鄒塵雖說近年來勢頭正旺，但和老戲骨配合起來，還是有種被壓了一頭的既視感。結束後鄒塵出了一身汗，不由對這位老前輩更加佩服。
“年輕人演的不錯。”王軍拍了拍鄒塵的肩，他已經很久沒有演的這麽暢快了，這好看的年輕演員竟不是“繡花枕頭”。
鄒塵謙虛彎腰：“還要多謝王軍老師，不然我也不能那麽快入戲。”
“叫什麽老師，喊我王哥就行。”
好的演員都是相互成就的，搭戲的演員之間不管演技再好，若惡意壓戲搶戲，也達不到最好的效果。
鄒塵和王軍閑聊幾句告別後，助理阿楠才氣喘籲籲的跑過來。
“你去幹嘛了？”鄒塵眉頭微蹙。
阿楠是個大學剛畢業的女孩子，被這略帶責備的一眼看得窘迫起來，磕磕巴巴道：“對不起，我把一件行李落在機場了，今早機場工作人員打電話叫我去拿，我就過去了。對不起，沒有經過你同意就離開了，對不起對不起……”
“好了。”對這個一個勁說“對不起”的小姑娘也發不起火，鄒塵轉而問：“孫勇幹嘛去了？”
阿楠表情迷茫：“孫勇哥叫我趁拍戲時回幾次拿行李，他留在片場幫忙啊。”
看阿楠這反應，鄒塵也猜出來大概。昨晚下飛機後，孫勇八成是把行李的事都交給阿楠去幹，自己偷閑去了。孫勇當他助理快一年了，這兩個月越來越散漫，經常指使新人幹活，拍戲間隙也常常不見蹤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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鄒塵冷笑，靜等孫勇怎麽找理由。
孫勇來到近前時揚了揚手中的袋子，笑著道：“鄒哥這麽快就拍完了呀，我剛出去給你帶吃的墊墊肚子，是這邊的特產哩，快趁熱嘗嘗。”
鄒塵沒有反應，冷淡的掃了孫勇一眼：“你真當自己是拿著工資旅游的？”
“啊？不是，我就是想著鄒哥你拍戲會餓，出去給你買點吃的。”孫勇著急解釋。
“昨天那麽晚，那麽多行李，你讓人小姑娘一個人搬？”
“這……”孫勇以為是阿楠告的密，偷偷剜了她一眼，面對鄒塵又做出懊悔的樣子，“對不起鄒哥，我不是有意的，昨晚我實在太困了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
孫勇的小動作鄒塵看在眼裏，在演員面前秀這種蹩腳的演技，一下就被看穿。
鄒塵的長相是屬冷艷掛的，臭臉時免不了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，尤其他此時還微擡下頜，以斜睨的姿態，讓孫勇頓覺羞辱。
“這周戲拍完你就走，我不需要比我還大牌的助理。”鄒塵道。
“鄒哥……”
孫勇還想說什麽，鄒塵轉身離開，不給他說完的機會。
若不是洛予不在，怕阿楠一個新人搞不定，鄒塵都想當場解雇孫勇。
戴上墨鏡鴨舌帽，鄒塵走出片場。片場外圍了一圈粉絲，一見到人就瘋狂尖叫著沖上來。
“鄒鄒，看這裏！”
“鄒鄒，我們愛你！”
“鄒鄒！鄒鄒！”
鄒塵停下腳步，孫勇快步跟上來，跟著安保賣力擋著粉絲。
守在片場外一大部分是鄒塵的粉絲，代號“小米粥”。鄒塵露出完美的笑容，跟粉絲揮手告別，鉆進SUV。
進車後，鄒塵整個人靠在椅背上，舒了口氣。阿楠也緊跟在後面鉆進後座。
“下次記得幫我擋著粉絲，不是站我後面。”
“啊？哦、哦對不起，我沒有經驗，我真對不起……”阿楠局促不安，不斷道歉。
鄒塵輕聲“嗯”了聲，閉上眼睛，“孫勇這周會賣力表現的，你多看多學，以後這些事就該你幹了。”
“啊？嗯，我、我會好好學。”
孫勇不一會也上了車，司機發動車子，鄒塵閉眼假寐。
阿楠坐在鄒塵旁邊刷微博，突然驚呼了聲，又立即捂住嘴沒敢出聲。
“你幹嘛，鄒哥在補覺呢。”孫勇壓低聲音訓話，他現在得好好表現，爭取讓鄒塵收回辭退。
“對不起對不起。”阿楠也壓低聲音。
“你除了對不起還會什麽，別說了，吵醒鄒哥就不好了。”
“對不起，我會小聲……”
鄒塵：“……”
睡意全無，他索性睜開眼，“我手機呢？”
“啊，在、在這。”阿楠將手機雙手遞上。
鄒塵接過手機後隨意瀏覽了一下微信，都是一些工作群消息。退出微信，隨手點擊微博，熱搜最下面有一條關於他的內容。
#鄒塵劇組耍大牌，公然欺壓群演#
鄒塵一下坐直，點開話題首條點擊量最高的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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